年年没忍住,朝他翻了记白眼。

楚兰枝和云釉撕破脸后,青坊的生意做不成了,开春耕作,逃荒户都到地里帮农户干活挣口粮,道观不再施粥,她得闲地来找徐希,把账目过一遍,将余钱结算清楚。

“徐娘子,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香,叫迷春香?“

徐希盘腿坐在炕上捣着中药,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“

楚兰枝难为情地开了口,“我中了这个毒。“

“这是西域传过来的合香,一般都是郎有情妾有意,才会将这香用在闺房里调情,看来你家郎君很有情调。“徐希笑了她道。

楚兰枝低声道:“是青坊主云釉下的毒,她对我家郎君欲图不轨,被我误闯了进去,中了她的香毒。”

徐希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,“你这毒中得不亏,不然得便宜了那个青坊主。”

楚兰枝怨念地看着她,这中毒还有不亏的道理,“我亏死了去,青坊的胭脂生意都做不成了。”

她愁得合起账本,再也看不下去。

徐希见过她做的胭脂水粉,品相上乘,卖给青坊的艺女,的确是最好的出路,寻常百姓家的大娘子们,哪有这么多的余钱,买得起这么贵的妆品。

“我帮你试试。”

楚兰枝偏头看了过来。

“我常给官家内宅的夫人们看病,你放些胭脂在我的道观里,我出诊时顺带捎上,想必青坊看得上的妆品,那些官夫人小姐们也看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