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问她,“困不困?“

岁岁摇着头说,“不困,是娘亲累着了,带孩子很累的。”

卫殊挑了挑眉,“这你都知道。”

“要是都像苏乞儿那样省心就好了,一个个地像串串那样闹腾,娘亲不得操碎了心。”岁岁小大人似地犯了愁。

卫殊:“那你呢?”

“我比苏乞儿还省心,还会为娘亲分忧,你不知道娘亲见了我,笑得有多温柔。“

“那是你没见过她对我笑的时候。“

卫殊低头瞧着她阖起的双目,想起她每次冲他笑的时候,那明晃晃的笑意,如同光风霁月,倾斜下万丈光芒。

岁岁扭头不理他,爹爹又在臭屁了。

马车疾驰地回到了卫府。

卫殊打横抱着楚兰枝下了马车,直直地走进了西厢房,他把人放到了床榻上,拿过一旁的被褥给她拢了个严实。

“爹爹,你怎么还不出去?”岁岁拖鞋爬到了床上,拿过她的小被子要吹灯睡觉,见他爹还坐在床榻上,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,她赶人了。

“你娘的手冷,我给她捂热了再走。”

岁岁拿起灯罩,一口气吹熄了烛火,拢着小被子靠了过去,她一把扯过娘亲的手揣进了怀里,一边钻进了娘亲的被褥里,“爹爹,夜里风大,你出去了记得关门。”

她在一片漆黑中看不清爹爹的脸,但爹爹想和她抢娘亲,门都没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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