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俏皮地笑道:“娘亲,爹爹有说到归期喔。”

钱团子和宋团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,就知道先生卖弄文采,师娘她就这么点墨水,看得懂才怪。

楚兰枝面上无光地听着这些“古人古语”,在心里骂着卫殊不说人话,尽是瞎写一通。

岁岁一直盯着那封信,就为了看看爹爹有没有提到她。

“吾念吾女乖巧与否,亦念吾儿恭孝有无。”

苏团子念到这里,还没说给师娘听,岁岁就笑眯了一对眼睛,催着他道,“这句话不用说了,我知道爹爹想我就成了,往下接着念。”

楚兰枝以手掩面,太丢人了,她连封信都看不明白,没脸听他们念下去。

苏团子这时候闭了嘴,他羞赧地低了头,“师娘,后面这一长串文字说的是一个意思,还要不要念?”

“不用念了,你就逐句说给我听听就行,好歹他写了这么多字,看着都不容易。”

苏团子红了耳根,难为情地开了口:“我念及娘子,常常夙夜难寐,月色下的清辉,像极了娘子莹润的——”

“打住!”楚兰枝将脸全给遮住了,臊得双颊生热,她实在是没脸面对这几个团子,卫殊写这些玩意做什么,她看不懂就算了,偏偏还作死地让他们直白地说给她听!

“把信放下,你们先出去。”

苏团子把信放在桌上,他们麻溜地跑走,眨眼间跑回了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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