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乖巧道:“我和哥哥晚上都喝了粥,不饿。“
“光喝粥不行,得吃点杂粮,“楚兰枝瞧着兄妹俩这小身板,站在灶台上怕是也够不到锅铲,”年年,烧洗澡水时,在炭灰里埋上几个红薯芋头,留着晚上饿肚子的时候吃。“
年年点了头,“娘亲,你别操心了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“
楚兰枝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,却被年年一把扯下了手,牢牢地握在了掌心里,“娘亲,你的手怎么这么热?”
她可没觉得热,反倒是出了被窝,浑身都泛着冷,“胡说。”
年年和岁岁先后伸了手,双双搭上了她的额头
“娘亲的额头比先前还热,哥,这该怎么办?”
年年一脸的焦灼,他见苏乞儿迟迟地没回来,又见院子里翻了风,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他担心苏乞儿被困在路上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只能出此下策了,“上次爹爹生病,还留有一包药浴的中药,我给娘亲煮了去。”
“病急乱投医,那是治你爹爹病的药,我怎么可以拿来用?被折腾了,我熬到明早就没事了。“楚兰枝放下了碗,又缩回到被窝里睡了过去。
年年左右为难,深深地锁起了剑眉。
“哥哥,药浴又不是汤药,不用喝进肚子,不起效也不打紧,就当是给娘亲泡澡了。”岁岁出了个主意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”年年听着屋外落欢的雨声,着急着给娘亲退烧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“我这就去给娘亲熬药泡澡。”
半个时辰后,苏团子驾着马车回到了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