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该说的话说完,站起身来,见她坐在床榻上不哭不闹不上吊,以往望向他的眼里盈着的那簇光暗了下去,眼神平静得泛不起一丝风浪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卫郎,你精于算计,诡谲难辨,想必在官场上定能混得如鱼得水,”楚兰枝极为牵强地笑了笑,“三日后我就不送你出府了,预祝郎君日后平步青云,官运亨通。”
卫殊眼里拢着一层黑云,薄怒地看着她,“娘子,你不与我一道去临安?!”
“我去临安作甚?”楚兰枝恍惚地朝他笑着,“咱俩搭伙过日子,和则聚,不和则散,我就不走你的阳关道了,你也不要来蹭我的独木桥。”
俩人没有拜过天地,也没有在官府上定过婚书,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,她这话无疑是一拍两散的意思。
卫殊还以为逃过了一劫,没成想她直接给他判了个死刑,“是为了岁岁的亲事?”
楚兰枝淡笑着没说话。
卫殊不想就这事和她再争吵下去,“你怎样才会和我过下去?”
楚兰枝直白地告诉他,“把这门亲事退了,我就和你过。”
她眼里拧出不屈服的光来,较真地和他杠上。
卫殊被她那道眼神给激怒了,他走过去,双手钳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摁倒在床上,逼问她道:“不和我过,你是找了哪个下家,打算和谁过去?”
他眼里的锋芒毕现,周身散出危险的气息,这人不顺气时向来只会说些风凉话怼人,何时气怒成这样,把自己都快逼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