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转过头,目光薄凉地扫在他脸上,“我哪里看起来憔悴了?”

卫殊岔开话题,扳着手指头在那里数,“九个字。”

她不知他又在那里搞些什么名堂。

卫殊:“娘子对我说话,真是惜墨如金。”

“说多了有用么?说的话你听进去了?”楚兰枝打开了话匣,数落起他来,“都说岁岁的亲事得商量着定,你倒好,给我来了个先斩后奏,想逼着我不得不认,我是这般任你拿捏的人?”

卫殊听着车轱辘滚过泥土的声音,让她的话绕耳飞了出去。

楚兰枝越说越起劲, “你还用那样的话来辱我,要不是当时我缓不过劲来,我非撕了你不可。”

“娘子,什么话你都可以说,哪怕你上手撕了我都行,就是不许你今后不和我过,”卫殊执拗地看着她,“是你把我逼疯的。”

这话听起来讨巧得很,至少楚兰枝没被他激起怒意,反倒隐约地觉得被在乎了一下。

卫殊:“我不明白,为何与许家定亲会让你如此反感,这事明明是我们高攀了。”

楚兰枝没直接回他的话,而是出声问他,“卫郎,你究竟是太子的人,还是誉王的人?”

卫殊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。

“你不说,我今后也不会问,你有你的难言之隐,我有我说不出的苦衷。”

楚兰枝靠向身后的马车,她捏了捏眉头,合上了双眼,“郎君,哪怕你什么也不说,我依然对你无条件地信任,换作是你,能对我做到如此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