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团子扔了账本,闭了眼道,“先生,我过眼不过脑,什么都不会说出去。”
宋团子打了一个饱嗝,“我……什么都没看到,先生,那我可以……走了?”
钱团子立马拿眼神杀死他,敢走一个试试!
卫殊全然不顾他们的挣扎,令道:“这是临安户部、兵部和吏部上交的账本,你俩帮我核查一遍明细,缺漏错算的登在记事簿上,铺盖我都替你们准备好了,就放在年年那屋里,饿了,就去找你们师娘要吃的。”
先生这么安排师娘,师娘她知道了么?
虽说先生这回总算有了那么一丝良心,给他们准备好了铺盖,但和厚厚地一摞账本比起来,他这次下的黑手比上回还要狠!
宋团子和钱团子对视了一眼,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顽抗意志!
“先生,这账目涉及朝廷的机密,我们万万看不得。”钱团子假正经地朝他行了一礼道。
“先生,恕我们鲁莽粗心,承担不起此次的重任,还望先生另请高明来核算这些账本。”宋团子深深地埋低了眼,朝他行了个大礼。
卫殊不说话,看着他俩就这么拜着。
一柱香时间过去了。
钱团子前倾着上身,站久了,他肥硕的腰身受不住力,站不稳地朝前俯冲了两步,将将地在卫殊的眼皮底下停住,他讪讪地扶着腰身站起,冲卫殊憨笑了一声,“先生,无事的话,我们先走了。”
宋团子趁机站直了身体,跟在钱团子的身后开溜。
卫殊没有不悦之色,他淡淡地开口说话,在俩人临出门前来了一句,“知道青秧法么?”
宋团子和钱团子双双刹住了脚步,回应道:
“是害得苏乞儿家破人亡的那个法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