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乞儿见岁岁从厢房里出来,追着她去了厨房,“师娘生病了么?”

“娘亲受凉感冒了,许姨给她拔了竹罐,她好些了。”岁岁往碗里盛饭,最近习武饭量大,她一人能吃满满的一碗饭。

“拔竹罐很恐怖的,”她嘴上叨叨地念个不停,“娘亲身上到处都是红痕,我看了——”

苏乞儿从后面伸手,遮住了她的嘴巴,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,向上望着他。

“别把这话说出去,听见了没?”苏乞儿低垂的目光里尽是温柔,“饭可以多吃,话不能乱讲。”

岁岁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虎口,疼得苏乞儿收回了手,他瞧着虎口上清晰印着的两个门牙印,皱了皱眉头。

“是你先动手的,以牙还牙,我们扯平了,”岁岁给了他一个下马威,“我明明没说什么,你为何要我封口?”

“别把师娘拔竹罐的事情说出去,”苏乞儿交代她道,“不然先生会把你吊到树上。”

他抢在她问话之前,堵住了她的嘴,“别问,问就是大人的事,小孩子别插嘴。”

岁岁每次遇到这种大人的事,他们都搪塞过去,不和她说清楚,不问就不问,大不了,她把秧子的《鸳鸯传》偷出来看个明白。

卫殊在衙门里处理公务,他只要得闲地空下来,就会想起他家娘子的万般风情,一口郁气憋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来,生生地能把人憋死。

他再不敢轻易招惹他家娘子。

门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