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院墙外候着,你要是见了卫大人出来,”蔺甲示范地敲了三下门,“我就过来。”

青稚掩嘴轻笑了起来,这人实诚得有些过了火,冒出些许傻气,她冲他点了头,应下了此事。

蔺甲拱手谢道:“有劳青姑娘。”

楚兰枝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
她醒来不见卫殊,想来他一早溜回去了,瞥见床沿边上放了一套干净的衣裙,她听见屏风外传来动静声,试着问道,“青稚?”

青稚正在擦拭着桌子,闻言绞拧了布巾道:“楚娘子,你醒了?我这就给你端水去。”

她出门打来了热水,伺候了楚兰枝洗漱,又给端了碗鸡蛋甜酒羹过来,在楚兰枝吃早饭的时候,她也没歇着,将浴桶搬进厢房里,从厨房里将热水一桶桶地抬进门,倒进桶里备浴。

楚兰枝看她做完了这一切,心生歉意,“青稚,你曾经好歹也是青坊的头牌,被我使唤成了粗使丫鬟,我对不住你。”

青稚试了试水温,往浴桶里兑着热水,“我在外撑得起门面,在内做得了粗活,多亏楚娘子的明智在先,拿下了我的卖身契,我才会勤劳在后,照顾得你舒舒服服。”

楚兰枝笑了她道,“以后得找个好婆家把你嫁出去,要那个彩礼钱,赚翻了我去。”

“楚娘子,那你的嫁妆就得赔个底朝天,这不划算。”

“我总得还你些什么不是?”楚兰枝调笑道:“比方说,下回换我这么伺候你一次。”

青稚恼得不行,楚娘子以前都不说这些荤话的,就隔了一晚上,她就会调侃人了。

楚兰枝换好衣裳后,坐在梳妆镜前上妆,青稚拿着凝白色的脂膏在她的脖颈上点点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