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么看痴了眼去。

青稚微微下拜,而蔺甲杵在那里不动,她恼了他一眼,随即厅堂里哗然出一片笑声,蔺甲梗红了脖子,赶紧朝着青稚深深地拜下去。

老夫子没见过这么酣实的新郎,朗笑出声道,“礼成,送入花轿!”

奏乐和鞭炮声喧哗响起,新娘在新郎的搀扶下步出前院,走上花轿,卫府的人跟过去送亲,一下走了一大拨人,等到铜门四合,锁住了娘家人的财运后,喜庆尚未散去,整个府邸便已重归于寂静。

“蔺甲得紧张成什么样,走路时才会同手同脚,他得多喜欢青稚,才会看呆了新娘子,连拜堂都忘了,”楚兰枝坐在太师椅上笑个不停,“就这事,我能笑话他一辈子。”

卫殊:“娘子,我们还没有拜过堂。”

楚兰枝渐渐地止停了笑声,“那你当初怎么有脸和我洞房?”

卫殊见她误解了这话的意思,直白道:“娘子,回了京师后,要不择个良辰吉日,把这迎亲之事给办了?”

楚兰枝操持过一次婚礼后,就再也不想累第二回 了,她低头琢磨着,“郎君,你要是能把这洞房退回来,我就和你拜堂,不然这事,以后都免谈。”

一句话把他拒绝得死死的。

“我就说你办这婚事操之过急,别说三日,七日都来不及,”卫殊转头看着她,“到头来累的还不是自己。”

“若非如此,青稚婚后三日便没法回娘家了,传出去多不像话。”

楚兰枝说完,神情倦怠地靠在了椅背上,闭了眼养神,“累就累这么三天,挺一挺就过去了。”

卫殊盯着她看了两眼,“要睡回床上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