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犹在深吻于他,直到被他反客为主地纠缠,才明白嘴上说的来不及和行动上的来不及 ,完全是两码事儿。

俩人最后匆匆出了院门,走上马车,坐到了车厢里。

卫殊一路上都攒着楚兰枝的手不放,岁岁看见娘亲的唇红和落梅妆都被抹去了痕迹,明艳暗了三分,很是为娘亲惋惜。

楚兰枝被岁岁盯得有些不自在,心虚地以为有什么痕迹落在了脸上,她探一眼卫殊,他倒是直接地回了她,“没有。”

楚兰枝一巴掌拍飞了他的手,靠到窗格子那边坐着。

这话让坐在车厢里的苏世卿有了一丝的不自在,换作是以前,他什么都不懂,如今却隐约听明白了什么。

天色尽黑,夜里翻起大风,鼓动着车帘子猎猎作响,雨点密集地砸落在马车顶上,如鼓点震响个不停。

“下雨了。”

岁岁扒开车帘子往外看去,被苏世卿扯下了帘子,他拦着她道,“风雨灌进来,当心淋湿了感冒。”

岁岁就问他:“那你带伞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也没带,”岁岁回头看向了娘亲,“娘,你带伞了没?”

楚兰枝原先靠窗坐着,下雨后卫殊就把她拽到了身边,紧挨着他坐一块儿,美其名曰怕她被飘雨淋到,她为这事还在气头上,被这么一问,直接回道:“没带伞,淋着进誉王府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