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世通眼看着大人朝书房走去,他不敢跟过去,顾虑地问了一声,“要是夫人问起大人去哪儿了,奴才要怎么说?”

卫殊不知是没听见,还是故作没听见地不回话,快步走向了书房。

张世通摇了摇头,他当着许珏的面说大人去户部处理紧急公务,这话听着还过得去,当着夫人的面还说这话,大人真当夫人眼瞎,没看见他刚刚还坐在身边么?

他走到卫府门口,硬着头皮把大人的话转述给了许珏听。

“你家大人还真是勤于公务,大年初一都没歇着,”许珏抬头望着门楣上的牌匾,看着苍劲有力的卫府两个字,咬了后槽牙道,“这个惧内,算他狠。”

他找上门来无非就是为了许隽和岁岁的亲事,卫殊对他避而不见,还特意交代了楚娘子在府里,这个惧内莫不是一直在唬弄他,这么些年来就没把这亲事和楚娘子提过!

当年卫殊亲口允诺过,说岁岁的亲事他做主说了算,结果楚娘子闹着不和他过了,这个惧内就骗了自己,说他和楚娘子签了婚书后,再做主把亲事定下来,这事就一直缓着,缓到了如今,这个惧内的跑路了。

许珏追悔莫及,他怎么就信了卫殊的鬼话,把这门亲事拖到了现在?

卫殊撂担子不干,就是怕楚兰枝闹着不和他过,他不愿做这个中间人,两面不讨好,里外不是人,这么一开溜,这事就得由着许珏出马和楚兰枝正面刚,而他便可轻松地坐收着渔翁之利。

许珏愤恨不已地攒紧了拳头,还好他有备而来,带了卫殊当年签字的聘书,由不得他们不认账。

张世通看着许珏从马上拿下两只大雁,迈步走进了府里,他没忍住地笑出声来,他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,大过年的,哪有人提着大雁上门给人拜年的?

他急急地走上前去,赶在许珏之前,跑去向夫人通禀此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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