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就和她翻旧账,“那之前四年,你就是跟我装柔弱。”
楚兰枝梗着脖子争道:“我装什么了我?”
“你就昨晚没装,”卫殊扯道,“以后也别想装下去,为何要在这里呆三天?“
温泉水还在汩汩地向外冒腾,顶上落下天光,照得屋子里一半日光,一半池水。
楚兰枝良久后才缓声说着,“按我推算的日子,昨日应该就是时候了,但为了稳妥起见,就往后顺延了两日。“
卫殊拿书的手轻轻地晃了一下,这种求之不得的好事都能让他赶上,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,“娘子,我一律配合你行事。”
春闱在即,苏世卿和李扬攻读得越发刻苦,每当夜深人静,人人都躺下歇息时,他俩还在挑灯夜读,经常累得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,第二天被人叫醒,肩颈僵硬,动一动便是酸疼胀涩的难受。
难得那一日,年年、宋易和钱清玄起了个大早,跑出去办差事,难得岁岁路过窗户,从外面看见苏世卿趴在桌上睡死了过去。
桌上的油灯还未耗竭,亮出星微的光。
岁岁看不得他累成这个样子,她进到屋里,拿手戳了戳苏世卿的肩膀,“苏乞儿,大清早地这么睡,你会着凉的。”
苏世卿迷蒙中被她推醒,他睁眼看着岁岁站在跟前,想要爬将起身,才发现肩颈僵硬得动弹不了。
“别动,这么转头会扯伤肩颈的。”
岁岁脱鞋爬上了床榻,来到他身后,把小手搭在他肩上,用力捏起他的肩膀,手里像抓拧冰块似地又冷又硬,她止不住地嘴上抱怨着,“我就没捏过这么硬的肩膀,苏乞儿,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