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易凑到年年耳边小小声地说着,“本来家里头的娘子赚得比自己多,这事就够没脸了,还张口问娘子要银钱,这还怎么有脸活下去?”

年年迟钝了,这话他就不该问出口。

楚兰枝眯眼看着顶上的日光,细细地和他们说道:

“临安城郊的那个戍卫营,光靠州府衙门缴纳赋税后余下的银两,哪里养得起这么多兵?“

“这才有了亨泰钱庄,卫郎用富农商户投进去的钱,取出部分来钱生钱,这事清玄最是清楚,我这胭脂铺的银子存进钱庄里,就是给他兜底的,别让他一股脑地拿出来,填进戍卫营的窟窿里,赔个底朝天。”

“卫郎不敢开口问我要钱,他要的是几千几万两白银,知道我这人一毛不拔,他自是不会费那个口舌,白忙活一场。”

宋易对楚兰枝油然生出一股敬意,要不是师娘这么会持家,府上的银钱早就让先生败了个精光,他们哪里过得上这么优渥的日子。

“师娘,以后凡事我都听你吩咐。”

楚兰枝自是要对他们的忠心大力嘉奖一番,“年年、宋易和清玄以后要娶妻,岁岁要嫁人,搁我这边的,我都会送一座宅邸,要是搁卫郎那边的,你们该找谁要就找谁要去。”

本来就不是墙头草的四个人,无风刮过,都恨不能自个儿把根拔出来移到楚兰枝的墙上。

年年当即表了忠心,“娘,我向来都是跟你的,爹爹说什么我都不会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