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?”徐希伸手探了过去,抹去了她额上的细汗。

岁岁的神情又木然了下来。

“知道你害的是什么病不?”徐希在来卫府的路上,苏世卿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她听,她由此断言,“你得的是相思病。”

“我只是外感风寒而已。”岁岁再三强调着,笃定地看着她。

“信不信我治好了你的风寒,你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?”徐希说得她沉默了,嘴上不饶人地道:“别人发烧都憋不出一滴汗,你这还没烧起来,汗就一层层的往外渗,区区风寒怎么能放倒你这虎妞?”

岁岁被她这话说得都没脸生病了,“那我要不要喝汤药?”

徐希:“你这害的是相思病,没救了你。”

岁岁妥协地说着:“能治,徐姨,你得想着法子救我。”

徐希不紧不慢地收拾起针包,“我救不了你,自会有人来救你。”

她看完了岁岁,就去往楚兰枝的厢房里,例行把脉。

“脉象迟滞,郁气凝结,”徐希放下她的皓腕,劝言道:“你思虑太重,再这么下去,很容易滑胎。”

剩下半句话她没敢说出口,若真是这样,以后想怀都怀不上了。

楚兰枝轻抚着挺起的肚子,闭了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“为了双宝,我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。”

这就是为母则刚。

“事已至此,岁岁和苏世卿的事也好,卫郎出征的事也罢,一切都要往前看,我不想了,眼下就是安心地养胎,把双宝平顺地伸出来,”楚兰枝紧紧地握住了徐希的手,“徐娘子,帮我。”

徐希看她给自己打气那模样,又钦佩又怜惜,“我在,孩子就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