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易”一下马车,就进到内院里回禀消息,“启禀卫夫人,载着少爷和小姐的商船顺利地驶离了渡口,一路上都没被太子的细作发现。”
楚兰枝的脸上总算显出了一丝血色,年年给她倒了杯红糖水,端到她身前,“娘,岁岁和双宝他们上了船,你这下该放心了,喝杯红糖水暖暖身子。”
自打送走他们后,楚兰枝就像个惊弓之鸟,任何风出草动都能让她惊心地坐起来,钱清玄不忍看着她再这样下去。
“师娘,你还在坐月子,身子要紧,这时候千万不能病倒,以后会落下病根的,双宝还指望着你照顾他们长大呢。”
楚兰枝拿过那杯红糖水,小口地喝着,暖身暖心地舒缓了下来。
“年年,清玄,我没事了。”
楚兰枝拢着手里的杯子暖手,吩咐了他们道:“接下来的事情,就要靠你们去办了。”
年年和钱清玄走上前来,一脸凝重地看着她。
“年年,过两天你去趟手工作坊,没人的情况下,放火烧去一间库房。”
“娘,放火烧掉我们的库房?”年年惊愣住了。
楚兰枝淡定地朝他点着头,“宋易长时间不在胭脂铺里,会引起他人的怀疑,烧掉库房,断了货源,择日你再去趟御临街,把胭脂铺子给关了。”
年年没想到的,她都一并替他考虑周全了,“娘,我知道该如何行事。”
“清玄,你这几天想个办法,把钱庄里的银子全部转到离北境最近的分店里,要掩人耳目,不要让人看出苗头来。”
钱清玄应承了此事,“师娘放心,没人做账比得上我,这笔银子,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遮掩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