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希盘腿坐在软榻上,定定地看着她说,“苏世卿都和我说了,要不是他求着我来劝你,我才不会管这个事。”

楚兰枝靠着身后的车板,跟着马车一起晃悠,“卫郎有了心结,我解不了,他不谅解我,这日子没法过下去。”

徐希听得眉心微皱,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楚兰枝没办法和她细说,轻轻地摇了摇头,她看着徐希,忽而想起一件事来,“我的体质为何会这般寒凉?”

徐希只对卫殊坦言过这件事,未曾对她提过只言片语,“楚娘子,我从未见过谁的体质像你这般寒凉,一开始还以为你中了春毒,阴阳调和后,你的寒气可以逼出来,可是后来我查遍了古籍医书,未曾发现任何相关的记载。”

楚兰枝紧了声音道,“徐娘子,我的身体为何会这样?”

“这是你天生的体质,除此之外,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。”

冥冥中天注定,楚兰枝似是明了些什么。

她颤抖地将手腕伸到徐希面前,撂起衣袖,“徐娘子,你替我把把脉。”

徐希狐疑地把手搭上去给她诊脉,然后她惊动了眼风,眼里俱是不敢相信,到底是行医十余载,她沉肃了面容,再次细细地摸着她的脉象。

车轱辘碾压过山路,一路上“嗝噜”作响。

徐希换了她另外一边手,再次细细地诊查着她的脉象,而后她松开手,神情复杂地看着她。

“我的脉象,是不是比你初次为我诊脉时,更为寒凉?”

徐希抿直了唇线没说话。

“徐娘子,有话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