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怒不可遏地冲回去,三两步上了楼梯,坐到那个大汉身上,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。
眼见着那人被打成了猪头,岁岁扯了扯她哥的后领子,让他停住了手,从始至终,她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什么人受了欺负,能让年年如此气盛,还会让他不惜大打出手?
苏世卿在嘈杂的人声里,没有听辨到她的声音,可越是这样刻意,他越能猜到那个人是谁。
回去的马车上。
莫秋水关心地问着,“岁岁,你有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,“岁岁靠着车窗说,”那人看起来面相横了点,没什么真功夫,虚张声势罢了,一点都不扛揍。“
莫秋水:“你一直不说话,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。“
岁岁想起苏世卿望过来的那个神情,似是看懂了什么,“换作是你看不见,在没有听到我声音的前提下,会猜到我在你身边吗?”
“怎么猜?”
莫秋水这轻声一问,把岁岁给问住了,是的,这个就算猜出来了,那也是他的胡思乱想。
岁岁跟着苏世卿进到屋里,打算给他烧一壶水放桌上,不然他夜里口渴,以他的性子,宁可干着嗓子到天亮,也不会麻烦到别人。
锅炉的炭火尚有余温,时不时地燃烧出“哔啵”的声响,除此之外,苏世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
他双手向前摸索,找到了那张桌子,像以往一样从桌沿开始找水壶,只不过这次往回找时,他伸手往边上捞去,还真地让他触上了一只细软的胳膊,在她吓得往回抽手时,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放。
“岁岁,是不是你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