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回了他一句,“收拾包袱回京师,不然呢?”
张廉和蔺乙护送着楚兰枝一行人登上木船,等人进了船舱,他们便分派士兵轮值把手,看着船身划动,俩人说不出地惬意。
“这次总算能交差了,不然我都没脸去见卫将军。”
张廉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“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还怕卫将军因着此事怪罪于你?”
“事关夫人的事,从来没小事,”蔺乙皱着脸道:“这次连夫人的事都没处理好,还得将军亲自出马,不知将军会如何想我们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,”张廉乐呵呵地笑着,“你不见将军时常被夫人训戒吗?这事得反过来想,将军连他夫人都搞不定,我们又怎么搞得定?”
“那是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,听了张廉的一席话,蔺乙心宽了许多,脸上堆满了笑意。
“蔺乙,船头风大,把外衣穿上。”青稚手里拿着一件男衫走出了船舱,她见了张廉,施行一礼道:“张大人也要避一避风才是。”
“多谢蔺夫人关心,我去看看甲板上的布防,告辞。”张廉拱手离开了船头。
蔺乙从她手里接过外裳穿上,“嫂子,这里风大,你还是回船舱里坐着为好。”
青稚没走,而是压着声音问他,“你哥知不知道我和颇哥儿上京这事?”
蔺乙迷茫地看着她,“嫂子没给大哥去信说及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