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隐忍地看着她,声音锋锐了起来,“你要与我和离?”
“卫郎,但凡你真心疼过这孩子,你就不能对他这么狠,”楚兰枝说得声泪俱下,“他为何执意地跟你上战场,为何要在科举里争一个头名回来?”
“他为的是挑起你甩给他的大梁,为的是光明正大地娶岁岁!”
“这孩子一路走过来吃尽了苦头,他都还没尝到一点甜头,差点就把命搭在了战场上,你拦了这门亲事,他这一辈子都尝不到甜的滋味了。”
楚兰枝抹去了眼泪,“你若是这般凉薄之人,这日子不过也罢。”
走廊上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,洛氏在方婆子的搀扶下走进书房,看着屋里人闹成这样,她痛心地说着,“我听下人说你俩要和离?胡闹!双宝还这么小,哪能没爹没娘地长大,就是赌气说话,也不能拿和离来说事。”
“许管事,扶你家夫人回房,看着双宝,再大的气都能消了。”
“张管事,把苏世卿扶进屋里,赶紧给他找个大夫过来看看,别落下了什么病根;岁岁搬去我院里头住着,跟着我吃斋念佛,好好地抄经书去。”
“卫殊,你就在这书房里好生地呆着,这事都是你挑起来的,想想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当的,好好的一个家,差点就让你给拆散了。”
洛氏走后人人散去,徒留下卫殊一个人站在书房里,事到如今他还不能接受,楚兰枝居然会开口跟他提和离。
整个卫府无人再提及此事。
许家那边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,不再把议亲的事提上日程,而是默默地把亲事往后顺延。
卫殊时常去看双宝,在逗怀兰和慕枝时,他会把话岔到楚兰枝身上,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两句,她的不热络,让这些话全都聊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