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的本意就是要讨好她,被她拿捏住了短处,他反倒清浅地笑了,“我没招谁惹谁。”
楚兰枝对他这般能屈能伸的态度,勉强点了头道,“求我。”
“求你作甚?”
楚兰枝见他这么地不识相,提点他说:“你刚说什么来着,求我坐实你惧内的名声?你要是求我,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我还能找个机会适当地发挥一下。”
这件事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,偏偏她还能摆出如此地高姿态,尾巴都翘上天了,还能故作淡然地绷着脸,不露出一点得意之色。
卫殊凑到了她耳边,压沉了嗓音说着,“娘子,帮了这忙,回屋里我伺候你。“
堂堂宫宴上,这厮的公然凑过来“咬耳朵”,谁借他的胆子?
楚兰枝猛然向后靠了过去,挺直了腰背坐在椅子上,她扫了眼面前的官员及夫人,瞧着他们看过来的眼神,似是看见了刚才那一幕,又好似什么都没看见,她心虚地只当他们眼瞎,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娘子,这忙你帮还是不帮?”
“帮,”楚兰枝没他这么豁得出去,“不过,这回就不劳你伺候了。”
谁知道他是正经地伺候,还是不正经地伺候?她可不能上了他的套。
卫殊瞧着她警惕的小眼神,说不出地愉悦,到底是没把她逼得太狠,不然她真会撕了他不可。
宫宴结束后,楚兰枝领着岁岁坐在畅阁里,陪着淑妃和誉王妃听戏。
台上高声唱和,大段地念着戏文,楚兰枝听得一脸寂寞,她听不懂这唱的是哪出戏,但这不妨碍她听懂官夫人嘴里的话里有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