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连宇文靖槐都有些诧异了:“感谢我什么?”
“若非你母亲逃婚,我父亲又怎会另娶他人,然后生下我来?我能来到这个世界,还得感谢你母亲的不嫁之恩呐!”
宇文靖槐忍俊不禁,摇头叹道:“你这人还真是——”
“妙人。”青睚总结。
三人话匣子打开之后,便又聊了许多年少趣事,但大多时候是西门落在说单口相声,宇文靖槐时不时的与他互损几句,青睚则全程都在做一个合格的听众,充分满足了西门落唠嗑的欲望。
最后反而是西门落先把自己唠困了,说着说着便渐渐没了声音,还微微打起鼾来。
宇文靖槐闭目静了一会,听闻青睚在床上辗转反侧,问道:“怎么,身体不舒服?”
“不是,”青睚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,“西门公子身上这是什么味儿,之前不怎么明显,现在却是越来越浓郁了,有些呛人。”
“哦,这是他体内的苏合香在挥发。”宇文靖槐无奈道,“他这体质,平日里确实不太明显,可一旦入睡便容易发汗,香气会比醒着时浓郁数倍——怎么,你对苏合香过敏?”
“过敏倒不至于,只不过气味过于浓烈,让人无法安眠罢了。”青睚说着,补了一句,“就许你对灵修过敏,不许我对仙修过敏了?”
宇文靖槐无奈道:“你这般敏感作甚,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他说到此处,略略一顿,试探问道,“那你……对我过敏么?”
青睚想起初见宇文靖槐那夜,便闻到他身上那不远不近不深不浅的沉香味,那时候两人还不相熟,却已让他莫名生出亲近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