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睚心中冷笑,你们与右祭司秦泓所谋之事,与那北堂恪又有什么分别,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。
但他口中却阿谀道:“此人怕是在家族中势单力薄,为求外援才来攀附我黎山剑派,相信掌门师伯心如明镜,断不会被此等小人利用。”
黎向南之前还真是差点着了对方的道,此刻正心中冒火,被青睚这般吹捧了一番,心中怒火倒也平息了不少,拍了拍青睚的肩膀道:“贤侄,此番多亏有你提醒,师伯先给你记下了,回去之后一同赏你。”
又对黎浩轩道:“这北堂恪虽然是个冒牌的家主,但至少说明一点,原家主历劫未归,北堂麾下大军无人可使,既然师出无名,他们便不会轻易出师——至少目前来看,北堂家族虽无法真正成为我们的助力,但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。”
黎浩轩颔首道:“掌门师兄所言极是,那这北堂恪……”
“先晾着他罢,”黎向南有些厌恶地挥了挥手,“此等小人,强行驱离反而容易坏事,不如先佯装不知内情,只要他安分呆着,不给我们添乱便可。待事成之后,再寻个机会收拾了他。”
“是。”
黎向南长舒一口气,遥望远方,喃喃道:“东方、南宫、北堂……接下来,就剩下西门家的那个老顽固了。”
青睚独自回到帐内,见四下无人,便取出木羽轻叩了叩道:“靖槐哥,在吗?”
不多时,那边传来宇文靖槐的声音:“你终于想起来联系我了么?”语气虽很温和,却掩饰不住字里行间的怨念。
青睚忍不住想要调戏他一下:“靖槐哥可是想我了?”
对方沉默了一瞬,低声道:“是啊,担心你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