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睚心领神会,照着它说的方位分别迈了几步,然后双脚站定不动,不多时,果然有一道道阵法纹路自他脚下蔓延开来。
“谢啦!”青睚回头朝铜镜挥了挥手。
铜镜却忧心忡忡道:“我还差十几年便能化形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。”说罢将那张愁苦的脸缩回了镜面之下。
“不论如何,多谢你。”雪听白规规矩矩朝铜镜行了一礼,而后在青睚的催促下,跟着踏入了阵法之中。
随即他便发现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尾随在自己身后,几乎是与他一同踏入了阵法。他心下大骇,尚未来得及转头去看,所有人便连同阵法一起消失不见。
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众人便身处一片茫茫雪山——虽然天空中还飘着鹅毛大雪,但他们并不感到寒冷。
青睚望着眼前雪景,依稀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,忽听身后雪听白一声冷喝:“你是何人?”
青睚回头去看,却见跟在身后的不止雪听白一人,还多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身影,宇文靖槐。
“你……”青睚愕然,他明明记得自己出门前在房间里点了一支迷香,宇文靖槐应该陷入昏睡才对,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跟在他身后?
随即他明白过来,脱口道:“那时候你在装睡?”
宇文靖槐脸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盯着青睚道:“若非我留了个心眼,只怕又要被你使手段蒙混过去了——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,深更半夜闯入右祭司寝殿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青睚完全没有设想过被宇文靖槐尾随的可能性,一时间怔立当场,不知该如何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