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时芜的情绪有些激动,裴曜安愣了一下,倒是没想到他之所以会被送人是因为那件事么?之前还听说他因为那件事跳河,心中的内疚便更甚了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会这样,如果当时知道你不是的话,肯定不会那样,总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说对不起有什么用,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便少来烦我!”
祝时芜说完转身便走,脚步有些踉跄,裴曜安站在酒馆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,可他都那样说了,自己追上去不是自讨无趣么!
祝时芜往前走了一段路,刚转弯就被几个人拦住了,他抬眼看了一下,认出是今天在书院的同窗,为首这个青衣少年今天还跟他打过一架,似乎叫陈泫扬。
“呦,这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祝时芜么!”
陈泫扬笑道,其余几个纷纷附和地大笑,祝时芜觉得头疼得厉害,视线也有些模糊,便想离开,但是他们却挡在前面不让他走。
“祝时芜,你白天的时候不是挺横的么?!怎么现在成了软脚虾了?”
“闻闻这一身的酒气,难不成是被爹娘训了所以出来借酒浇愁?”
“唉,你说错了,他哪里来的爹娘啊,他可是刚被叶家领养来的,连姓都没让改,说明叶家也没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,不过是个杂碎罢了。”
“哈哈哈陈兄所言有理,一个杂碎倒是还觉得自己了不起死了,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,真以为自己是叶家人啊!”
那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祝时芜手扶着身边的大树,刚才喝了不少酒,现在酒劲上来了,有些站不稳。
“滚开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“呦,你都这样了还想怎么不客气呀?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!”
祝时芜身形一怔,目光猛地凶狠起来,直接朝着陈泫扬挥去一拳,但因为酒喝多了所以出手有些迟缓,轻易便被陈泫扬躲开了。
祝时芜扑了个空脚下一顿摔在了地上,路人听到响动围聚过来,陈泫扬笑道:“啧啧啧,瞧瞧你现在这个样,可真让人觉得可怜啊,是杂种就安分地当你的杂种,别以为进了叶家便可以在这祟洺城内呼风唤雨了,要说叶家有如今的地位还不是因为裴家的照拂,裴老院长如果不让叶亭渊当现任院长的话,谁知道叶家啊!”
“就是啊,在这祟洺城内可不止叶家说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