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前不久,向东帮她去收拾东西离开张克岩,无意中发现了糖糖的出生证明,他算了算日子,起了疑心,逼问她,她才不得不说出实情……
想到这里,向一不禁又想到那晚他哥主动拿出酒和他一起喝酒时的神情,他明明都戒酒三年了,却又轻易破戒,那个时候,恐怕向东已经做好必死的打算了。
他其实很能理解向东这么做的意图,像张克岩那种狗皮膏药似的无赖,根本摆脱不了,他会永远纠缠着你,要想让陈素静母子摆脱他,就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让张克岩死。
可杀人是要偿命的,向东这么做,是永绝了后患。
可是,向东做这个计划的时候,那些日日夜夜里,他是多么的无助,他也一定害怕,而他这个弟弟,却什么忙都帮不上……
“我哥留下了三万块钱,我都给你。”向一看着陈素静,“听说,这块儿快要拆迁了,等房子分下来,我会把它留给糖糖,我想,这也是我哥的遗愿,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太辛苦了,以后,我哥的儿子,我养。”
向东的葬礼,是慕仲谦多方协调帮着办理的。
小姨和西西,老的老,小的小,尤其是小姨,白发人送黑发人,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她,一夜之间更是苍老虚弱多了。
向一久久地沉浸在痛苦中,难以自拔。
一个月后……
看着正在做饭的慕仲谦,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这一个多月以来,慕仲谦一直都在家陪着他。
要知道,慕仲谦以前的工作生活用“日理万机”四个字形容一点都不为过。
可这一个多月以来,他时刻都陪着向一,甚至连一次电话会议都没有过。
“慕总,你不会是失业了吧?”向一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,和他开玩笑。
闻言,慕仲谦笑了笑,“哈,我这种投资人都是以投资为生的,以前按部就班的上班对我来说,太没意思了,我现在只想陪着你。”
向一将信将疑,趁慕仲谦去超市里买东西的时候,他飞快给乔风华女士打了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