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药过了一会之后,温长珩重新替他检查了一遍,眉宇紧皱,几帖药下去一点起色都没有。
“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谢翎白觉得自己肯定快死了,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过,这还不如给他一刀了结了。
“你若自己想死,便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我不想死,可我好难受,头疼得快要裂开了,全身都疼,我快疼死了……”
“活该……”
谢翎白睁开眼睛,委屈巴巴地看着温长珩,哽咽道:“主子,冷。”
温长珩将人抱紧一些,谢翎白靠在他怀里,看着房间里的烛火,时间过得很快,一转眼天又黑了。
“主子,你别管我了,否则到时候连你自己也会染上的。”
“我是大夫。”
“可你不是不想从医了么?”
“谢翎白,想知道我为何会放弃从医么?”
谢翎白摇头,脑袋昏昏沉沉的,也没多余的力气去猜测,刚喝下去的药又有些想吐出来,他努力压住那股感觉,这是温长珩辛辛苦苦熬出来的药,不能吐出来。
“七岁的时候,我娘得了重病,我爹不在皇城,他的侧室不许任何人去请大夫,我是眼睁睁看着我娘病逝的,那一刻我想,如果我懂医术,能自己救治我娘,该多好。”
温长珩的声音有些低沉,尽管是很久之前的事,可说起来的时候那股悲伤还很浓,谢翎白忽然明白,为何当初他跪在温府门口抱着谢谨青悔恨的时候,温长珩会让他进府了。
“你是因为你娘才学的医,可又是为了什么放弃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