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的努力和爱,膝盖这么一曲,便彻底变成了笑话。

阮莺回到浅水湾,在次卧洗完澡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在精神极度疲累的时候,人总是很容易困乏。这大概也是身体趋利避害的一种选择,倘若清醒着,她如何面对这样的伤痛呢?

她睡到天黑,被秦仞的电话吵醒。

阮莺伸手接了。

“在哪?”秦仞的声音平直、没有感情。

“房间。”

“三分钟内,我要在主卧看到你的人。”秦仞冷淡的说完这句话,率先掐断了电话。

他又想干什么?

阮莺起身去了主卧,推开门,男人坐在床边,正在解腕表,好像准备在这里休息。

他拍了拍身旁的床,“过来。”

房间只有床头的一盏灯开着,光是暖色调,也许正是这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意,秦仞的面色平静,目光平和,看起来颇有耐心。

阮莺看着他的脸,觉得很割裂。

怎么,白天发生在她身上那样的屈辱是一场梦吗?他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?怎么又用这样温和的表情看着她?

她久久没有动作,秦仞等得失去了耐心,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
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将阮莺整个包围,她挣扎了两下,但没有用。秦仞把她抱得很紧,还低头在她发间轻轻嗅了一口,“洗过澡了?”

阮莺心里的恐慌越来越甚,她想起跟舅舅去谈客户的那天,他也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,然后说出了可怕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