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……都是从姚仪死的那天发生变化。那场血案是秦家的纠葛,她被迫卷了进去还得对他保守秘密。
阮莺花了两年时间将那些细节刻意模糊淡忘,可是一年前,秦仞找来催眠师帮她复活了那鲜血淋漓的记忆。
所以她更怕黑了。
她怕黑,他是大功臣啊。
阮莺木着脸没有说话,但她紧握安全带的姿势已经表明了她的抗拒。
秦仞没有逼迫他,打了一通电话出去,淡淡道:“把陆家最近争取的项目抢过来。”
陆家?哪个陆家?
阮莺僵滞的大脑里突然闪现一个名字,她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的男人,“你又要对付我身边的人?”
“你在乎?一年前你为了舅舅的公司去求我,甚至愿意下跪。”
“跪”字挑动阮莺的神经,她的身体轻轻一颤,不美好的回忆她并不想留在脑海里。
“现在我想看看,你能为陆家的公司做到什么程度。陆家跟你非亲非故,你也没有股份在里面……你现在选择离开,我会叫人把陆家整得渣都不剩;如果你留在这里一整夜,我会把那个项目还给陆家。”
秦仞的声音像恶魔低语,“阮莺,你要怎么选?”
爷爷说阮莺爱他,叫他从生活细节里去发现阮莺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好啊,那他就看看,嘲笑、贬低别人感情的阮莺,对一个非亲非故的朋友,感情能深到什么程度。
阮莺的眼睛红了,“你又逼我。”
秦仞躲开她的目光,不耐烦道:“我在给你选择,五分钟,我要一个答案。”
阮莺扭过头冷笑,“你以为你是神吗?放话整垮谁就整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