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元风说他在外面,马上赶来。

挂了电话,阮莺去衣橱里拿了套衣服,从里到外都有。放到秦仞身边之后,她便转身走到窗边,背对着床。

过了片刻,秦仞说:“你过来帮我下。”

阮莺转身,见他已把裤子穿好,稍稍松了口气。

秦仞的手在抖,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。阮莺拿他换下来的浴袍擦了擦,一言不发的帮他穿起衬衣来。秦仞低垂着头,体内的力气在迅速流失,四肢发麻发木,他实在是难以支撑,在阮莺帮忙穿外套时,把脑袋抵到了她的身上。

阮莺听到他十分吃力的呼吸,不敢把他推开。说实话秦仞这样“柔弱”的样子,她是第一次见。

虽然他们的婚姻不愉快,他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,但阮莺从不会诅咒别人身体出问题。此时见他这样,不着急是假的。

“秦仞,秦仞?你还撑不撑得住?我直接叫救护车好不好?”阮莺没想到短短十分钟不到,他的情况变得这么糟糕。

“……赵元风……什么时候到?”秦仞喘着气问。

话音落下,门被敲响了。

阮莺把被子拉过来叫他靠着,跑过去开了门。

“最近的医院五千多米,我们开车去比较快!”赵元风边说边往里跑,小心翼翼的把秦仞扶起来,阮莺跟在旁边,扶着秦仞另一只胳膊。

到一楼,几人一起上了车。秦仞眉心紧蹙,看起来十分痛苦,车子摇摇晃晃,愈发让他感到恶心。

他偏头靠在阮莺肩上,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里,她身上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尖,稍稍缓解了那股强烈的不适。

阮莺抬手扣着他的脑袋,高度紧张状态下没有意识的轻轻抚摸男人发茬,以缓解自己的焦虑,也给对方一点安慰。

“快到医院了,再忍忍,再忍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