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结果?”
“林若若清醒的时间很短,郑元永抓紧时间问了十几号人,都无异常。”
阮莺提起来的心瞬间掉了下去,她没有再说话,秦仞却也没挂电话,通话两头都沉默着,听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是个男孩?”在阮莺准备说挂电话时,秦仞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。他记得有次跟她吵架时,她说“我管你儿子死得多冤枉”,她说是儿子。
阮莺立刻理解了他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问题,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,这短短的四个字里仿佛有一丝小心翼翼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蹙了一下眉头,当时只是随口一说,“现在医院都不准查性别。”
秦仞又沉默了,过了片刻问:“长得漂亮吗?是什么样子?”
这是他第一次问有关于那个孩子的细节,时隔一年多。
才两个月的孩子连雏形都不具备,五官都没发育好,哪能知道漂不漂亮?
阮莺没法跟他同频共情、没法温和的跟他谈论那个孩子,那是她心头的刺。
这次轮到她陷入沉默,她听到秦仞那边的背景音,比刚刚嘈杂一些,但很注意控制音量。他说在出差,现在可能是在包厢跟人吃饭,阮莺听到有个男人在叫“秦总”,约莫是看他在打电话不好打扰,便没有了下文。
她说:“秦仞,你是不是喝了酒?”
否则他不会有脸面跟她提孩子,说话也不会总是停滞那么久。
过了好几秒,那边传来秦仞低低的一声“嗯”。
阮莺道:“秦仞,我没法平静的跟你谈论孩子,如果你有心,去网上查查便知道两个月的孩子是什么样。”
她没有停顿的说:“挂了。”
电话屏幕黑了很久,秦仞还站在窗边,承包商老总见他一直没动,也不好贸然上前,便拘谨的坐在桌前跟赵元风小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