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掉出几颗受辱的泪。

宋雪然也的确是受辱了,阮莺这一句一句全在往她心口上戳刀子!

阮莺转过身去,跟站在沙发旁的男人四目相对。一个月没见,他没有多大的变化。不,也有,整个人的气质更沉了一些,让人不敢直视。

但她可不在不敢直视之列。

阮莺淡淡的说:“打扰了。”

秦仞身形未动,冰冷的声音清晰传来:“是么?宋小姐动动手指就能让我秦仞俯首称臣?好大的口气。”

他的音调平铺直叙,没有半点波动,但屋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最后五个字,秦仞说得很慢,细细体会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
这是第二次,她口不择言的践踏他的感情。

阮莺捏了捏手,抬起素净的脸看向他,“我为最后那句口无遮拦的话道歉,对不起秦总,你太太用我流产的事刺激我,我实在是有些气昏头了。”

她没有硬刚,把矛盾转移到宋雪然头上。

宋雪然咬了咬后槽牙,“你——”

阮莺却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,打断话头道:“秦总,你不妨先问问你的好太太。搞清楚事情经过之后,如果还是对我那句话有气,我可以再好好道歉。”

她对他点了个头,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