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暗我明,她很容易陷入危险。
阮莺从来不跟人硬碰硬做不讨好的事,时间长得很,别人玩她,她为什么不能在暗中玩别人?
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看看秦仞的态度,能获得他的支持最好,一切将容易很多。
她想得透彻明白,又走了好长一段距离,将心中那股愤怒慢慢消除下去。
愤怒,只能引发冲动。
回到家后阮莺给秦仞打了一通电话,“你今天有时间吗?我有事想见你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种,才不急不缓的反问:“你凭什么认为打个电话我就会乖乖的出来?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……那好,我们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,你现在身旁有人吗?这事我想跟你单独说。”
冷漠的男音过了片刻才响起:“说。”
“秦仞,如果我告诉你宋雪然是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,你信不信?”
她刻意的用了“我们”两个字,而不是说“我的孩子”。
“证据。”秦仞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。
或许她突然告知他这个消息,他会心绪激动。但在这通电话之前,阮莺已经因孩子的事两次与宋雪然争执,其中一次闹到动手的程度,所以一定程度上他现在有些免疫了。
阮莺会用孩子说谎来攻击宋雪然吗?秦仞想应该不可能,大概率是证据不到位而产生的怀疑。
所以他要证据,只看证据。
阮莺目光微沉,她就知道。
“我有一个人证,”阮莺道,“郑元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