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色都在发白,想来是真的疼的比较厉害才会如此。阮莺走上前,发现秦仞左边的位置空着,应该是赵元风的座位,她要摆弄秦仞的左胳膊,而他本人又一点换座位的意思都没有,阮莺只好走进去坐下。

刚坐下,秦仞的胳膊就很适时的伸了过来。

像个大爷一般。

阮莺看了这位忍痛的大爷一眼,“把外套脱了。”

男人的西服袖口较窄,没有往上刷的空间。

秦仞照做后再把胳膊往左边一伸,阮莺看着他扣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袖口,额头青筋跳了两跳。

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,连个衬衫袖口都懒得解。

病患,忍耐一下。

阮莺在心里重复了两遍这句话,低头将他袖口的扣子解开,抓着他的手腕将衣服刷了上去。

男人的手臂遒劲有力,光是肌肉线条就和女人的细皮嫩肉形成鲜明对比。

阮莺伸出大拇指按住关节处的一个穴道,慢慢往下滑三四厘米,如此反复。秦仞整个人都陷在座椅里,歪头看自己手臂上动作的那只手。

除了觉得它比较软、比较白,他没有别的什么感觉。

过了大概七八分钟,阮莺停了下来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这动作她在自己身上试过,是有效的,不知道对他起不起效。

秦仞闭着眼睛,唇和脸还是白的,眉峰隆起,“还是疼。”

“那看来这个动作对你不起效,”阮莺利落的把他胳膊放下,将衣袖拉下来,“如果实在难受,让空姐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。”

胳膊被她放下的那一瞬,秦仞就睁开了眼睛,眼见阮莺起身已经往外走了两步,就等着他收腿让路,心里掠过烦躁之意。

“再按按,比刚刚不按的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