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现在百分百相信林若若画的那幅画……”他的声音绷紧了些许,“是真的。”

阮莺目光一动,“那你不去找宋雪然给孩子报仇,折磨我算怎么回事?”

“怎么回事?”秦仞轻轻的重复这四个字,双眸中的情绪一变,掺了几许嘲讽,“你心里没数?”

“宋雪然害你流产,让我失去孩子,是我的仇人。”他说得越来越缓慢,把阮莺盯得越来越紧,似乎要把目光作箭戳穿她一般。

“但她救我一命,又是我的恩人。”

查到资金往来之后,他每思考如何处理宋雪然这道难题,就不由得想起那个雨夜。

是阮莺一手造成了他两难的境地,如果她没有买凶捅他,宋雪然就没有机会救他,让他欠她一份人情债,他们就不会有更多交集。

人情债,最难还。

阮莺冷笑着说:“宋雪然是你自己招来的烂桃花,怪谁都怪不到我身上。”

下巴陡然一痛!秦仞掐着抬起她的脸,整张脸都变得冰冷。

“少给我泼脏水。”

阮莺“啪”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,“我讨厌别人掐我下巴。”

“我讨厌的事,最恨的事!”秦仞咬牙切齿的说,“你不是都做了?”

那种深切的不甘又一次迸发出来。

“我不明白。”

“因为你没有心!”

他摩挲着她的脸,语调平静的说:“答应不再纠缠你是我做过最错的决定,我现在后悔了。你阮莺凭什么能撇开我活得自由自在!我身处泥潭,你!也得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