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总？”赵元风的声音把他唤了回来。

秦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打印纸上。

“从一年前开始，通话记录中出现多个虚拟号码。这之前的通话记录都比较正常，我查了一下，往来号码的归属地都在北方，之前使用这张电话卡的号主应该是个北方人，在他之后，宋小姐才成为新的号主。”

江城是中部城市，宋雪然从没在北方定居过。

秦仞看着长得不一样的虚拟号，食指轻轻在桌上扣了两下。

宋雪然在一年前开始使用这个号码跟背后人联系，那么……她和背后的人到底是一年前才盯住了他，还是早有行动，只不过一年前换过号码？

这个问题暂时是得不到解答的，他掌握的东西太少。

“虚拟号查出了什么？”

赵元风摇头，“什么都查不出。”

对方用虚拟号就是为了让人没法查的。

秦仞点了下头，没有深究，目光快速在清单上扫着。

赵元风看了他一眼，低声说：“除了虚拟号，来往的还有几个真实号码，日期……十分特殊。”

他伸手把清单翻开一页，时间距离现在比较近一些，“这通电话的日期——”

秦仞目光一凝，神色陡然沉了许多。

赵元风见他如此，便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，他知道秦仞已经看出来问题了。

这个日期，正是阮莺在会所里听到那通宋雪然叫人侵犯徐成化女儿通话的日期，连具体时间都分毫不差。

打印纸的边角因为握着它的人用力而微微扭曲，但仅仅过了片刻，那力量便散去了。

“继续说。”秦仞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，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戾气不存在过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