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你一定要我逃?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,我怎么相信你?”

那头冷哼,“你不用相信我,只用相信事实。沈家是个火坑,今晚人多口杂,是个为数不多的离开好机会。”

“可是,这一个月来沈氏夫妇对我很好。”阮莺平静的说。

她实话实说,的确很好。

回去的当天,沈母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,两只眼睛红彤彤的,显然是早从厉凌风那里收到了她活着的确定消息,哭过。

那自然流露出的母性是没法轻易假装出来的。

还有沈父,虽然没有哭出来,但那双手把她的手臂握得很紧,是十分激动的表现。

这一个月阮莺都在用心观察,但这对父母所呈现出来的样貌跟电话那头的可怖形容相去千里。

她打听沈晚的过去,拼凑出这样一个自己:沈家清贫,沈晚跟着父母过节俭度日到十五岁,这年沈父做生意大获成功,沈家发家,沈晚开始过上富裕生活。

十八岁那年,她认识厉凌风,不久这位巨富成了她的男友。

家庭、恋情一个不缺,样样美满幸福。可以说,沈晚是幸福和幸运的化身。

难道说这份美满下面隐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?

电话那头又是不屑的一笑,“他们现在还没现原形,你要是不信我,只管瞧着,很快。”

说完这句,电话就挂断了。

阮莺捏着手机,玻璃映出她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
关于自己失踪一事,她问过沈氏夫妇,他们说她当年不知在哪儿受了刺激,精神一度糟糕,一个人跑去了国外。是厉凌风先找到了她,沈家一家立刻前往,但人还没见到,她就失踪了。

后来调查到她跳了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