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莺摇头,“不用,叔叔,您去休息,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随便翻翻,顺便把这里整理一下。”
她低头拿起一本被烟熏得发黄发黑的书,摸了摸,翻开看了几眼,似是无心的说:“初瑶跟我说火灾发生在半夜,真的是意外吗?”
魏承志眯着眼睛瞧这屋子,“火灾就发生在这,烧得很大,后来火警检查说是有个手机充电器没拔,爆炸所致。”
这种说辞,也许是沈家除了沈初瑶以外的官方解释。
阮莺“哦”了声,“挺危险的。”
阳光照射下来,接近六月,日头已经有毒辣的势头,魏承志额头冒汗。
他低头看向不远处席地而坐的女人,六七年前,她还是个青涩的孩子,纵然比同龄人成熟,但由于缺少阅历,心事难免写在脸上。
有心事的时候,她常常来找他诉说。
现在她已经长大,而且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间里长大,她变得成熟,心思也更加深沉。
看不透、猜不透了。
唉,时光。
魏承志走后,阮莺继续翻找。
相比于沈初瑶留下的东西,堆在这里的杂乱不堪,也看得出留下它们的人根本没有心思来保护,只是把它作为过去的证据放在这里而已。
初瑶说,她是在大火之后第二次失踪的。
对这一点,阮莺想不通。她第一次逃跑一周就失败,第二次就算再怎么吸取教训也不会到顺利躲一年的程度吧?
是她太聪明,还是找的人太蠢?
这些细节都被沈家掩藏起来,除了沈初瑶,她没有继续打探的渠道。
阮莺在车库呆了一整个下午,收获寥寥,她把这地方收拾了一遍,清扫时在被一样东西挡住的墙角发现一本《孙子兵法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