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莺喝了一口水说：“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。”

“跟你相反，我觉得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很合拍。”秦仞道，眸光往下停在她的脖子上，那里有一个浅浅的印记，昨晚他弄出来的，“你也并不排斥我。”

他的眼神成功让阮莺理解到他说的“各个方面”包括什么，于是一笑，“关于昨晚的事，上午我很认真的想了想。”

“想出什么了？”

“你说的各个方面合拍我不大同意，但在床上合拍是事实。”阮莺说得镇定自若，“成年男女有时候压力大，也需要有宣泄的渠道。”

“所以？”

“所以我觉得可以接受。”

秦仞不满意她的答复，淡淡问：“什么叫可以接受？”

“就是有性没感情。”阮莺说，补充了一句，“在合约结束之前。”

秦仞看着手中这张皱皱巴巴的纸，从中午的回忆中回神。他伸指把纸张弹得“啪啪”响，面无表情的伸手让它落进垃圾桶里。

她可能忘了，他才是谈判的高手。

洗完澡出来，秦仞查看了一下手机，今日的消息已经发来了。他坐在沙发上，一手擦着头发，一手点开照片。

早上打车上班、中午打车去秦氏、下午五点下楼买咖啡、晚上十点下班回家。

每张照片上都标注了时间和事情简介。

秦仞点了根烟咬进嘴里，在白色烟雾中眯缝着眼睛又看了一遍，才把手机丢到一旁。

自从在会所看到阮莺压着厉凌风亲吻，他就安排了人暗中跟着她，每晚十点向他汇报她这一整天的行踪，十几天以来，这已经成为他的固定日程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