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承志端着一杯茶走过来,“工作要劳逸结合,晚晚,你啊,就是太拼了。有些结果求不到不要强求,把心放开。”

他穿着休闲的工装t恤,面孔普通,任谁能想得到,这样一位跟她父亲几乎同岁的长辈,会是一条躲在暗处搅弄风云、对她下手的毒蛇。

阮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,今天回来秦仞不准她回家,是她坚持要回。

因为她要看看魏承志,亲眼看看他披着人皮的表象下,是什么东西。

阮莺无奈的笑了一下,很浅,“叔叔,话是这么说,但做到很难。我在这个节目上耗费了很大的心血,冠军却拱手让人别人,真的很不甘心啊。”

“你还年轻,有这种想法很正常,再历练个几年就好了。心情不好找朋友出去逛逛街、看看电影,跟我谈谈心也可以。”魏承志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,“你这孩子,以前很喜欢跟我聊东聊西,现在长大了,我们的话题也少了。”

阮莺手臂上搭了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,正将她的手给盖住。

衣服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,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,“如果还有想不通的,我会来找叔叔说,让您给我开导开导。”

“开导谈不上,”他好似突然想起来一样随口一问,“这次是跟秦仞出去散心了?记得下次不回家过夜跟你妈说,她那天正好费工夫做了你爱吃的,你一个电话说不回来,多难受。”

“哎呀,好啦。”贺秋莲不让他再说,“晚晚,上楼休息吧,坐车也累的。”

阮莺点点头,尽管心里的气已经顶到了喉咙,她还是伸手抱了贺秋莲一下,就如同平时那样,“谢谢妈妈。”

然后松手转身朝楼梯走去,魏承志站在她的右手边,她经过的时候情绪还是没有完全绷住,扬起的手碰到他胳膊肘,“啪”的一声,茶盏掉在地上,茶水四溅。

阮莺低着头,隐匿在阴影中的双眼一片戾气,她忍得肺疼。

“晚晚,怎么了?”贺秋莲担忧的走过来,捧着她的脸抬起,“从刚刚开始,妈就看你脸色不大好,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