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还不是最难熬的,当镊子探入皮肉取子弹时,他几乎全身湿透。

……

第二天中午,魏承志的人赶到。

在雇佣兵的建议下,阮莺把取药的地方临时选在了医院。

“哎!小心,小心,请让开!”几个护士推着一辆车飞快的在大厅里穿行。

他们说的是本地语言,不是通用的英语,阮莺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。

雇佣兵拉了她一把,才避免了一场相撞的事故。

但不幸的是,正是因为他们的躲避,又撞上了另外一个伤患。

拐杖和人几乎是同时落地,搀扶着他的人怒气冲冲的发出质问,阮莺一句都听不懂,只能听雇佣兵跟她交流。

但能感觉得出,这是一场火气很大的对话,而且双方都不怎么谈得拢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她索要赔偿。”雇佣兵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夹,从里面拿出几张纸币递过去,都是本国的钞票。

对方一把将他手中的钱夺了过去,但在看到雇佣兵钱包里剩下的钱时,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。

阮莺的直觉的不太好,果然对方又扑过来,开始拉拉扯扯。

更糟糕的是,她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,几个男人女人都一脸愤怒的大步走过来。

好像跟这个最开始被撞倒的人是认识,来帮她讨个说法。

那些人长得五大三粗,都是本地工人,别的筛子没有,就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。

雇佣兵被他们拥挤在中间,竟然一时间无法脱身。

少不敌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