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
阮莺走进去,把门关上,办公桌前的男人靠着椅背,似乎在专门等她。
她开门时,他便把目光投了过来,说不清那是种什么眼神,好像燃烧起来的冰,既冷又热。
“秦总。”阮莺走到他办公桌前,站定。
秦仞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双手,再看看她平静自然的样子,十分平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“怎么说?”
“这次我家里出事真是不可抗力,但我的突然离开也给沐沐的学习带来了不便,影响了进展。”她说得十分诚恳,“所以我想,从今天开始,我可以把课时增加到三个小时。”
秦仞薄唇一抿,“乔小姐,你得知道一点,我们秦家不差几个小时的课程费用,也不差给沐沐授课的人。事实上,你离开的这几天,他接受得很快,并没有产生强烈的不适情绪。”
也就是说,“如果我换一个老师,并无不可。”
她搞错了道歉对象。
他要的是她对他的补偿,而不是对沐沐。
阮莺愣了一下,脑子转了半天,目光落在他办公桌上的那本“情人合约”上。
她有些不确定的问:“秦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陡然离开,让我的利益受损。”秦仞点了点那份合约,懒得再跟她打谜语。
何况,她这人还有不懂装懂的本事。
合约里好像没写什么过分的要求,就让她在合约期间保持单身、洁身自好,住在他公寓里。
住在他公寓里……
他指的损失是?
阮莺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冲击,那种从跟他发生关系第二天开始就产生的愤怒情绪又涌了上来。
——她当了自己的替代品,她因秦仞对替代品的态度而恼怒。
“秦总,”阮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委曲求全的说,“我请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