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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好担忧却无用地叫了一声:“月见君?”

太宰治只听说过他有这个毛病,从来没见过他发作的模样,而且据他本人说已经好转了,但现在他这副痛苦的表情,怎么看都不是没事的样子吧?

月见里虹映按着太阳穴,眉头微微蹙起,他问调酒师要了一杯白开水,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板止痛药,扣出两颗吞了下去。

休息片刻后,止痛药见效,他才稍微好转一些。

出了这种情况,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认为喝酒这个环节就到此为止了。

但下一秒,他意外地看着对方仿佛无事发生地举起了酒杯,完全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
他赶紧没收了“作案工具”,把玻璃杯内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,从根源上阻止了月见里虹映的作死行为。

太宰治心情复杂地看着歪了一下脑袋的月见里虹映,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,他竟然有一点点理解阻止他自杀的人的心情了。

“不喝了吗?”月见里虹映问。

“不喝了。”太宰治举起自己那杯威士忌,抿了一口缓解喝下伏特加的感觉,刚才那一口闷像是被火焰灼烧着喉咙,现在都一路烧到胃部了。

他侧头问:“又复发了?”

“嗯。”

太宰治揣测道:“你最近太累了吗?是因为咒术界的那些事情?”

月见里虹映摇了摇头:“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
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,尽管他的语气非常平静,没有过多地提到身体方面的不适,但对方的眼神却越来越沉。

最终,他换来了一份漫长的沉默。

太宰治以一种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位深蓝发青年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