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祺枫忍不住出声反驳:“参加比赛不也是一种磨炼?为什么我只能在园子里熬着!”
张修明用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,“让你熬着就是磨你的心性,你要做优秀的艺人至少得先戒骄戒躁、做到宠辱不惊。”
江祺枫觉得很憋屈,他才二十出头,这个年纪不就该意气风发挥洒热血?他在园子里已经磨了六年了,可还是连个盼头都没有。
他不是不能理解师父的难处,如果他站上了比赛的舞台,等同是被公开处刑,表现得好名次高了可能被指责黑幕,表现得不好直接是给师门抹黑。
师父精益求精,并非没有原由。
可他参加比赛又不是为了虚荣,他就想通过和同行比较看清自己在什么位置而已,为什么师父不愿理解呢!
“师父您就不能……就不能听听我的意愿吗,我真的不喜欢您替我选的这条路。”
“我就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,我如今的一切都彰显著这条路正确无误!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?”
“我不需要您给我铺路,我想自己走!”江祺枫被这个话题逼得烦躁了,有些抓狂地喊道:“我的从艺生涯还有很多种可能,我都没有试过,您就说是错的,可那些路您走过吗?您凭什么认定只有一条路能通向成功?”
“凭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。”张修明的语气依旧坚决,每一个字都透着毋庸置疑。
江祺枫情绪上头根本顾不上什么态度,直直对上张修明的眼睛,大声说:“那是因为我的路都被您堵死了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张修明目光骤然一冷,“你是翅膀硬了,嫌我挡你路了?”
“我没有!”江祺枫努力按捺下激动的情绪,辩解道:“我知道这些年您的安排都是为我考虑,我也知道您为了教导我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。我第一次做徒弟,我真的不明白,徒弟就是要完完全全遵照师父的意愿活着吗?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、有自己的主见?”
他收敛了气焰,张修明便也压下了怒意,耐着性子说:“你才二十二岁,都不知道这个行业的水有多深,我让你安安心心在园子里磨性子学本事这是为你好。”
“无论水有多深,我自己试过不就知道了?”
“我怕你出去就淹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