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祺枫拽着他胳膊解释道:“我是问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做什么事,不是问你几点睡觉。”
沈韶光老实说:“那就上学呗,也可能找工作实习。”
“看看,这是心诚。”江祺枫左手手背往右手手心里一拍,发出一声脆响。“咱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哦?”
“我苦啊,我这上有老下有小,迫于生计到处奔波。你说说咱在哪儿上班工作不是骗钱……挣钱,我这还得被人骂、被人砸。”
说着,江祺枫露出了满脸苦大仇深的神情,有意无意地用手抚了下方才被茶水溅了的衣服。
台下观众听到这儿反应各有不同,有的听明白了忍不住发笑,也有的越是明白越是忍不住嘲讽,这一片嘈杂声中有掌声笑声,也不乏唏嘘倒彩声。
这下沉韶光算是明白了,难怪突然换了垫活儿,这是要把话都堵回去。
“就您开那车,哪儿至于说的这么穷苦?”沈韶光调笑道。
江祺枫又诉苦道:“你知道什么,我那车都是借的。”
“借的?”
“嗯!就为这车,我家一周七天得病危六个人。”
沈韶光惊叹:“您这又是怎么说的?”
江祺枫振振有词:“我跟人家说借车上医院啊!就我们家,父母兄弟妻儿老小,哪个没开过膛破过肚接过骨……”
沈韶光急忙拦住他:“您等等吧,您怎么就非得开车?视血肉如粪土?”
江祺枫愁道:“这不还是迫于生计吗!开车快啊,你想想迟到得扣多少钱,四舍五入那就是一套房的首付啊。”
沈韶光掰着手指算了算,嘶了一声,问他:“不对啊,您跟我差不了几岁,怎么就艰难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