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彼一时,此一时……
离开了曲阑社,张修明没有明说把他逐出师门,可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。
现在的江祺枫,可不就是个海青腿儿?
都已经没有师父了,谈何训徒。
“叔,您这是难为我呢。”江祺枫苦笑着说。
谢言来气了,恨铁不成钢道:“给你留个好节目你都不要,惯的你了?这么多演员说训徒,怎么就你说不得?说了这么多年相声,还分不清戏里戏外呢?”
江祺枫哑口无言,眼神有些躲闪,犹豫了半晌才岔开话:“对口的,《当行论》可以吗?”
“有人报了。”
“刚才节目单上没有啊?”
谢言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,怒道:“你没睡醒?现在中午了,抢节目的早都抢完了。”
所谓抢节目,就是争着报那些能展现演员水平的节目。
听了这话江祺枫更郁闷了,扶着额头坐到沙发另一边,离谢言两米开外,才有些不情愿道:“训徒就训徒罢,谁训?”
“我和唐崇安,你挑一个。”
我谁都不想挑。江祺枫心里大声喊道,却不敢真说出口。
这两人里面,谢言好歹是他熟悉的,以前开玩笑时还喊过几年“师娘”,不选他,还能选谁?
终于,江祺枫不情不愿地做了决定。“您,您来,行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