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两人同时起身,规规矩矩问了好。
乔振华往沙发上一坐,翘起二郎腿,也不兜圈子,直接问道:“昨晚干什么去了。”
江祺枫也不打算遮掩,坦白道:“去曲阑社了……”
乔振华转念一下就就明白了,于是不屑地轻笑一声,斜眼打量起他来:“张修明是老艺术家,用得着你救?”
江祺枫无言,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轻,昨天那么折腾一夜,在旁人眼中就是不自量力。
乔振华转了话锋,目光愈发凌厉——
“你还记得咱们的条约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一时意气用事,三个月的辛苦全毁了,你不后悔?”
江祺枫轻轻低下头,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,低声叹道: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,强求不来啊……只是昨晚的一切,我心有愧疚,但不后悔。”
乔振华直勾勾盯着他,恨不能将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尽数看穿。
温祺玉看他神情高深莫测,实在忍不住恳切地说:“大爷,怎么说昨儿双祺社的封箱还是完整的演完了,和曲阑社相比未必逊色,这条约怎么能算没达成呢?”
乔振华这才转移目光,看了看边上的温祺玉,不由得发笑。
“明人眼里都看得出曲阑社是被人算计了,同情、惋惜、愤愤不平的观众多了去了。而你们是无故缺席、临时调节目,就这口碑,怎么比?”
江祺枫眼睛一亮,含笑说:“我看未必,您还不知道观众极力要求咱们补一场小专场的事儿吧?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自认为如今的双祺社足以和张修明的曲阑社抗衡?”
“晚辈当然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