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很快释然了,笑叹一声:“行了,这都不是事儿,咱们一周还有四天休息呢,不会就学。柳活儿呢?开场前撂地的柳活儿你总能撑撑场子吧?”
他父母都是京剧演员,若是连柳活儿都不扎实还怎么说得过去?
温祺玉顿时挺直了腰杆一口应下:“那没问题,我就是一天唱上五段也绝不重样!”
江祺枫大感欣慰,连连感叹了几声“好,好。”随后正色,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语气严肃道:“明儿开始早上八点起来背贯儿,九点开始记词儿,我十点钟开始跟你磨活儿。只要是没演出的下午,我教你个压箱底的功夫。”
一连重击迎面敲来,温祺玉苦了一张小脸,背贯口、背词儿,这可都是最枯燥的事儿。如此“脚踏实地”的训练安排,简直是回到了刚学相声那会儿。
唯一能勾起他兴趣、引起他好奇的,也只有江祺枫说的最后一句话,什么叫压箱底的功夫?
“师哥你快别卖关子了,告诉我到底教我什么吧——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最近有空不光练练嘴皮子,脑子也跟着转溜转溜。”
——
双祺社的暂时改革施行了一周,尚未见到明显起色,不过真要仔细算起账来,这周的观众数量确实是比前段时间高出不少。
江祺枫又是一大早到了后台,旁的事不说,指了个空地儿就让温祺玉站过去。“戴个耳罩,背贯儿吧,待会给我量活儿。”
温祺玉老老实实按他所说背起了贯口,但戴着耳罩就什么都听不清了,他忍不住时不时回头,想看看师哥自个儿在忙活什么。
这一回头就看见江祺枫背对着他,也戴着一个隔音耳罩,除此之外还蒙了眼睛,对着一面白墙,嘴上似乎是没闲着,却不知他说的内容。
约摸一个钟头,江祺枫摘下了眼前遮挡,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。许久不见光,刚睁开眼难免有些不适,舒缓片刻才渐渐好些。
他转回身把温祺玉的耳罩也摘下,却没打断他嘴上功夫,一直听完了正在背的地理图,道:“行了,昨儿回去记词儿没?对对活儿吧。”
“得嘞没问题。”说着,温祺玉又弯着眉眼凑到他边上,小声问道:“师哥,你刚才干嘛呢?我瞧你连眼睛都蒙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