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,曲阑社早年就是在东城茶社这般排挤下成长起来的。只不过有人百炼成钢,有人一击即溃。
江祺枫心里还暗道,要不是撬墙角实在不光彩,他非得把东城挖空了,教教唐老板何为“风水轮流转”。
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,张修明久违的被这倒霉徒弟气到说不出话。
“江祺枫,你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这话,我让你三天不敢上台。”
一听师父连名带姓喊他,江祺枫后脊发凉,顿时闭上嘴不敢再乱说话了。
张修明沉声警告他:“你砸人家这么多饭碗也差不多吧,收敛点儿。给旁人也给自己留点余地。”
江祺枫连忙答应:“好嘞我听您的。”
——
十二月中旬的某个正午,首都第一戏校门外聚集了不少男女老少,有送考的家属,也有候考的孩子。这一群人里,要数正门左侧停着的黑色商务车最为扎眼。
今儿一早这车就停门口了,只见一十六七岁的男生挎着帆布袋子从车上跳下来,脸上写满了雀跃。
男生进入校园之后,那车门就关上了,车窗上贴了深色窗膜,从外面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物,只能看出他们人数不少。
“你说他不会真给人唱“温暖的手”吧?”徐照岚按捺不住焦虑的情绪,转过身对着江祺枫问道。
“他要是真有这么厚的脸皮你还愁他登不了台?”江祺枫说着耸了耸肩,继续好似事不关己一般刷手机。
温祺玉也握着手机,然而屏幕一直亮着,他却什么都看不进去。“我可算体会到当初我爸妈送我高考的心情了。”
在场几个没参加过高考的人几乎同时给他甩去一记眼神,让他自己领会。
温祺玉咽了口唾沫,识趣地换了话题。“师哥,你弟上考场诶,你一点不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