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户的屋檐实在低矮,抹着石灰的墙皮顽强的贴在砖上,泛旧的年画下半部分黏合着,上半部分撕裂开来,被风吹得卷起来。

如果去掉那些摄影设备,去掉光鲜亮丽的穿梭在这儿的人,再添上一些背着锄头下地的,一群爱玩泥巴的孩子。

那就是顾斐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。

“顾斐,顾斐。”旁边有人在叫他。

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赵叔叫他吃饭,答应了一声:“哎,来了。”

“什么来了?”谢锦年的声音带着疑惑。

顾斐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。

“怎么了?小可乐?”谢锦年看他情绪有些不对。

“啊,啊,没什么。”顾斐摸了两把球球,努力挤出一个笑容。

谢锦年瞧着眼里半分笑意都没有的顾斐,不置可否。

顾斐抱着球球说:“那我先去放行李和球球了。”

谢锦年说:“行李早就拿过去了。”

“那我放球球。”顾斐低头又摸摸球球。

谢锦年看着神思不属的顾斐,移开身子决定让人静一静。

顾斐脚步匆匆地离开。

也没有很久没见,但以后再也见不到,就实在有点想家。